不管皇城局势如何变化,但南山别院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,完全感受不到局势的紧迫何压抑。
五个月后燕望北下山了一趟,本来是偷偷摸摸的,毕竟他是个越狱的逃犯,等他看到整个皇城一片乌烟瘴气时就不淡定了。
京伊府自己都闭门不出了,谁还有那个闲工夫还抓他?
昔日繁华的都城的衰败得厉害,酒馆茶肆全都关门了,街上连个摆地摊吆喝的小贩都没有,曾经不分日夜,欢声笑语的花楼,楼子前的红灯笼上都落了一层灰。
这又到年关了吧?也许是北风太冷了,燕望北竟没感受到一丁点京城特有的年味儿。
宽敞的大街上清冷得不可思议,除了他自己,燕望北听不出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声,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儿。
虽然他下山时是怕被京伊府的人抓,走得有点早,但也不至于这个时间点了街上还空无一人。
心底像是破了一个口子,然后北风呼啦啦的灌进来,吹得他心肝脾肺都凉透了。
前方拐角处有个拉炭车的老翁,瘦骨嶙峋,佝偻着腰吃力拖动那一车炭,每次迈开脚步他身体都晃一下,肩背前倾,再迈动另一只脚,炭车就前进一点点,地面留下黑色的车辙印。像是本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