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旦绣眉一挑,冷哼了一声便出门而去。
思音卸下防备,沉重地大喘了几口气,将自己的纤纤十指举至眼前,指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紫气,竟有些模糊不清。
他本就损耗极大,方才为了震慑阿比旦又勉力施法,此刻愈发虚弱得厉害。
她寻思着,必须尽快找人汲取些精气,否则连这幅身形都难以维持。
想至此,她便恋恋不舍地望一眼床榻上的慕云松,起身踉跄转向后门去。
思音走后不久,卧房窗棂轻响,一只雪白圆滚的毛团儿便跳了进来。
那毛团儿跃到床榻边,就地化作锦乐模样,一张俏脸儿上却满是气鼓鼓神情,不由分说指着床上躺着的慕云松开腔骂道:“你这个水性杨花的……”
她忽然想起桐哥哥教导过她,“水性杨花”是形容女人,于是挠挠头又想了片刻,重新鼓起气势:“你这个朝三暮四、见异思迁的渣男!早知如此,小姑奶奶我当日就不该救你!”
她一嗓子吼罢,床上的人却毫无动静,锦乐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十分的不爽,索性俯身去推了推他脑门儿,又用头发梢儿戳了戳他鼻孔,他却依旧一动不动。
“晕过去了?”锦乐自言自语,随即恨恨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