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边望着屋顶上正忙着贴瓦片的张浦,依稀找到了当年以“伤势未愈”为借口,赖在慧目斋不走,还上蹿下跳修缮房屋的苏丸子的影子。
苏柒眯了眯眼,默默感慨了一下物是人非,向屋顶上的张浦唤道:“张大哥,中午日头毒,先下来歇会儿吧!”
“农户人家哪有这么娇贵,”张浦说着,手脚不停歇地干着活儿,“我以前,寒冬腊月天去给大户人家挖沟渠,在凉水里一站就是半日,出来腿脚都结了冰;还曾经瓢泼大雨天去山沟里寻人,雨下得眼都睁不开,走一步滑两步,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……不过,这些都比不上在黑煤窑里过得猪狗不如的日子。”他憨厚地嘿嘿一笑,“跟过往一比,这两日简直就是皇帝过得日子,睡觉都能笑醒,俺张浦一辈子都感念姑娘的大恩大德。”
苏柒笑着暗暗摇头:莫说皇帝,就是北靖王府的生活,只怕也超乎你想象。不过,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快乐,挺好。
“得嘞,修好了!”张浦从梯子上下来,抹了抹满头的汗珠,苏柒便叫葡萄去给他端碗水来。
“你手上还带着伤,实在不该着急干活儿。”苏柒望着他被夹板夹着的右手,心中着实的愧疚。
张浦眼中闪过一抹怨恨,低声道:“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