誉?”
“……什么布衣什么卿相?”
“下官当年进京赶考时,便曾听人说过,文天誉乃是三朝阁老文大人的爱子,自幼与今上一同读书长大,关系匪浅。后来执掌大理寺,以公正严明、断案如神著称。后来不知何故辞官归隐,但毕竟是今上的心腹至交,时常体察民情、考量官员,故有‘布衣卿相’之称啊。”
他话未说完,方县丞已是冷汗涔涔而下。
自己是犯了什么太岁,一边是圣前的红人,一边是皇帝的发小儿,一个比一个来头大,谁他都得罪不起。
天要亡我,天要亡我……方县丞快哭了,然转念一想,这文天誉虽来头大,但如今怎么说也是无权无势,而那位安公公,手握重权且睚眦必报,两害相较取其轻……
想至此,他壮着胆子道:“阁下即便真是文天誉,如今也是一介布衣,依律不得干预本官审案,还请见谅则个。”
听这昏官跟自己讲法度,文先生反笑了,“我无意干预县丞大人审案,但我大燕朝有公开审案、民众听审之传统,我只是代表门外听审的众乡亲,问县丞大人几个问题。”
不等方县丞反应过来,文先生便上前两步:“其一,县丞和镇长口口声声说,有人检举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