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筝相信,池长庭并没有想与齐国公府不死不休,一是为池棠和太子,二是因为已故的齐国公夫人。
薛令可以抹杀齐国公府对他的所有恩惠,唯独抹不去齐国公夫人对唐氏的救命之恩。
事实也不出她所料。
没过几天,就得到了池长庭的回复。
得到回复后,薛筝自嘲地笑了笑,点起火盆,将池棠送来的信烧了。
没用。
纵然时隔多年,又有诸多顾忌,池长庭不会再如唐氏刚死时那样疯魔,但也不可能轻易放过。
罢相,让爵,离京——这是池长庭收手的条件。
父亲没有理由会答应这个条件,她也不答应。
薛氏又不是不敌池长庭父女,何至于被逼迫得一身白衣离开京城?
太子再偏心池四,也是一国储君,日后还是一国之君,他不会愿意见到池长庭于朝堂上一手遮天、排除异己。
薛家和池家争斗不休的话,占上风的那个才是输。
只要父亲稍作退让,便能让池长庭进退两难。
可惜,变故来得太快——
“宫里出事了!”韦凝之难得一见的神色凝重,哪怕面对着她,右手也不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