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俨忽然道:“秦归性如毒蛇,一旦张口,咬的是谁也未可知,舅舅还是善自珍重,勿与之为谋。”
齐国公目光骤缩,寒彻骨髓。
太子怎么会知道他找过秦归?
“孤与太子妃夫妻一体,谁敢动太子妃,就是与孤为敌!”李俨淡淡道,“待父皇入葬,国公便与渤海公一同请退吧,也体面些。”
害她的人都出自他身边,救她时,却晚了别人一步。
每每想起,李俨都觉得难以忍受。
他必须有所作为,让别的男人再没机会为她做什么。
毕竟,她是他的妻。
很快就是了……
……
从武德殿出来,李俨神色如常地走上步辇,向太极殿行去。
殿内外,哭祭者芸芸。
他的太子妃跪在命妇座次的前列,一身粗麻制的孝服,越发显得人娇嫩精致。
李俨走到她面前蹲下,拿走她刚折好的纸钱丢到火盆中,低声问道:“累不累?”
池棠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。
这种场合,谁不累呢?可累也不能说啊,有什么好问的?
李俨以为她被抢了纸钱不高兴,又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