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令私自调兵,而后于西受降城,阵前佯伤,离军私去,目无军纪,而殿下因池女对陈留侯百般爱重忍让,岂是明君所为?”
“又有陈留侯之女池氏,无才无德,娇憨媚上,岂堪母仪天下——”
“噌!”
佩剑出鞘,直指闻礼,而太子眼中锋芒比宝剑更甚。
闻礼顿时哑声,眼中惊慌。
然惊慌一闪而逝,他对上李俨的目光,神色有几分悲怆慨然:“臣死不足惜,惟恨殿下受小人与女子所惑!池女懵懂无知,惟父命是从,殿下如此宠爱池女,日后朝堂后宫,莫非要沦为池氏天下!”
李俨眼中锋芒敛起,淡淡道:“这些年委屈你了,竟要侍奉这样一个昏庸无道的主公。”
闻礼眼中一乱,忙道:“臣并非此意——”但前面说得太慷慨激昂了,一时不知道怎么绕回来。
他慌乱了片刻,又镇定下来,从容道:“如今池女已奉诏入宫,侍奉先帝双——”
话没说完,突然变作一声惨叫。
齐国公震惊起身,看了看仰面倒下的闻礼,又转头看向太子殿下。
太子殿下缓缓垂下右手,手里已经没了方才遥遥相指的佩剑。
那支佩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