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姑娘一如既往地沉默倔强,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。
颜松筠只觉心中堵得厉害,沉声道:“阿殊不是任性妄为的孩子,殿下何不问清楚再罚?”
颜殊终于抬头看他,瞳眸如墨,骤然晶莹闪动。
“好!”淮阳长公主面色铁青,“你问她!昨天晚上,是不是她把清阳王幼子吊到了树上!”
……
从公主府出来时,暮色已沉。
颜松筠扶着她上马,牵起缰绳走在坊间道上。
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他淡淡问道,没有回头去看颜殊的神情,只看着青石街上夕阳投下的歪折模糊人影。
他一手带大的姑娘,自然知道是个怎样的倔强性子,在公主府,她一定不会说的。
只有当他们两人时,才能勉强问出点答案来。
但这次问了,她还是没有回答。
“是不是李重无礼?”颜松筠又问。
一阵沉默后,她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即便李重无礼,你也不该自己动手,回来告诉长公主,她定然会为你做主。”颜松筠叹道。
颜殊又沉默了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吊了李重,以后就没人敢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