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薛家对你不好吗?”
国公府规矩大?怎么从没在薛筝身上看出来?
薛令含笑摇头:“我原是住在河东祖宅的,跟京城这边的人不熟,这回我又是自作主张进京,难免惹人不喜,不过也没什么,他们并没有亏待我。”
没有亏待,但应该也算不上多好。
池棠看了父亲一眼,见他没什么表示,心里一琢磨,道:“我和爹爹送你回去吧?”
待上了车,薛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突然轻声问道:“阿棠还是不相信阿娘吗?”
池棠有些不安:“我就是……太突然了……”
举手投足、一颦一笑都似曾相识,可她毕竟六岁丧母,至今都十年了。
这么突如其来,她不敢认,也不敢不认。
至少要同爹爹通过气再说。
薛令轻叹了一声,握住她的手,低声道:“我在薛令的身体里醒来时,依旧是百病缠身,可我念着你们还在京城等我,就不顾一切想好起来,也许是上苍怜我,让我一天天好转,也让我找到机会上京,见到了你们……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团聚的,是不是?”
幽暗车厢里,她的嗓音也幽幽柔柔,听得池棠汗毛直立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