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打完仗回来,据说可以一直休息到过完年,但也不排除还有别的应酬。
“阿郎令人备了香烛纸钱,应该是去拜祭夫人了。”侍从答道。
池棠一愣。
爹爹去拜祭阿娘怎么不带她?
难道是有话单独跟阿娘说?
……
京城西南,高阳原。
唐菀死后,就葬在这里。
池长庭走到碑前蹲下,用袖子抹了抹,凝视许久,低声道:“阿菀,我来看你了……”
指尖拂过碑文上她的名字,微微一笑。
他转身坐在地上,半倚着墓碑,从带来的竹篮里拿出一叠纸钱放在膝上。
这双手折起纸钱来,也似执笔握枪一般娴熟灵巧。
唐菀的墓修得并不气派,在高阳原的墓群中毫不起眼。
一是因为当年他的官做得不大,二是因为他也没心思修墓。
他看着她咽气的一瞬,觉得自己也跟着死了。
什么也听不见,什么也看不到,恨不得抱着她坐在那里直到天荒地老。
阿棠被她伯娘抱去照顾,她的后事也都是兄嫂帮忙打理。
每每想到这些,便觉得无颜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