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帘掀起,太子殿下大步入内,一身绛红常服衬得肤白眸黑,面容似冷玉雕琢,从骨子里透着凉意。
郭雍行礼后看了一眼,不禁蹙眉。
太子这模样不像是来探病的,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。
“都退下,孤有话同池公说!”太子殿下看也没看旁人一眼,一双眼冷冷盯着池长庭。
更像是兴师问罪了。
郭雍应下后退时,看了池长庭一眼。
池长庭仍旧是那副重伤虚弱的模样,在太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下,显得格外无助。
郭雍还不至于蠢到真的认为池长庭柔弱无助,也没真觉得太子会不顾情面对池长庭如何。
只是也实在想不通,这俩到底在玩什么?
……
郭雍退出营帐的一瞬,李俨往门口看了一眼,淡淡道:“如此拙劣的谎言,池公以为能瞒得过几人?”
池长庭从床榻上坐起身,活动了下肩膀,笑道:“面子上过得去就行,殿下不也是这么想的?”
李俨抿紧双唇,目光骤然欲噬。
池长庭却笑容慈蔼、神色宽容地看着他。
李俨与他对视许久,咬牙道:“孤平生从未见过厚颜无耻如公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