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讶抬头:“什么事?”
池长庭执盏抿了一口,道:“沈姑娘有意将沈家七成产业献出——”
“七成?”池棠失声惊喊,“为什么?沈家出了什么事?她要献给谁?”
池长庭笑了笑,道:“今年年初,沈鑫喜得贵子。”
池棠愣了愣,问道:“所以呢?”
“他有意将沈姑娘送给陇右节度使为妾——哎哎,你哭什么啊?”池长庭忙从她袖笼里拉出丝帕为她擦泪。
池棠抽噎道:“他以前……说要为沈姑娘招赘,要把所有家产都留给她……大家都说沈鑫疼女儿,现在怎么……有了儿子就不要女儿了吗?这也太过分了……”
池长庭多久没见她哭得这样伤心了,不由方寸大乱。
“那都是别人家的事,我们家又不这样,沈鑫这些年没儿子是他生不出,又不是不想生,现在生出来了,自然就变心了,你爹能一样吗?”池长庭皱着眉低声哄道。
沈鑫虽然没续弦,家里却不少女人。
沈知春应该也是有所防备,才能应对得那么快。
他丧妻多年,也曾有人用女儿需要母亲教养的理由劝过他,但他始终记得阿菀刚去那会儿,小阿棠听了奶娘的话哭着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