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皎皎,庭户寂寂。
站在屋脊上往前院望去,已是笙歌散尽,灯影阑珊。
朱弦随随便便看了一眼,便踩着屋顶往反方向走去。
她才不去找他!她还想多活几年呢!
瓦片踩得咯吱响,朱弦也不在意。
使轻功也很累的,又不是做贼,那么费劲干什么?反正藏在树丛墙角的那些暗卫都习惯了。
“朱师妹,轻功退步不少啊!”
朱弦差点从墙头跌下来。
“看来退步的还不止轻功呐……”语声揶揄含笑。
朱弦稳住身子,瞪着巷子里负手而立的男人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晚上喝多了,出来醒醒酒,”他语气如常地答着,目光似笑非笑地将她打量两下,“朱师妹也喝多了?”
朱弦嗤了一声,没有回答,提剑就要走人。
谁要跟他说话!
然而,刚迈出一步,却发现被他挡了去路。
节度使府后门的巷子窄得只够三人并肩,池长庭往正中一站,她要过去,难免要与他擦肩而过。
朱弦轻哼一声,足尖一点,轻飘飘上了墙头。
挡着巷子左右不能走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