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棠虽然没见过父亲少年时的桀骜,却也知他年过而立,骨子里依然自负不驯。
别说对上太子殿下没有半分尊敬,就是上回见他在御前,也未曾弯过脊骨。
只有齐国公,能得他毕恭毕敬的一拜,能得他鞍前马后的效劳。
不是因为齐国公对他仕途上多有提携,而是为当年齐国公夫人对阿娘的救命之恩。
可是如今,救命之恩却成了个笑话。
“……重金买通芳姑,在阿娘汤药中加了一味……致气血渐亏,脏腑衰亡……”
趁病弱下慢毒,和卢迁毒害兄长如出一辙的招数,甚至于前世的衫衫也是这般送了命。
一样,却也不一样。
苏瑾是在苏家动的手,卢迁也是在自家,他们有足够的条件善后。
而齐国公却是能将手直接伸到别人家中。
在池家,在爹爹眼皮底下,游刃有余地害死他最重要的人。
而后整整八年,滴水不漏!
乍然听到这个消息,池棠悲愤之余,只觉骨血生寒。
原来有的人杀人,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。
原来在自己家里,也并不安全。
这一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