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看看……”
李俨抱了她下马,还没站定,她就跌跌撞撞冲了出去。
冲到一半,池棠突然停了下来。
前方,被火雷弹炸出的坑里,那个焦黑的人扶着何必摇摇晃晃站了起来。
他一把推开何必的搀扶,站稳了身形后,抬起手臂振了振,抖去一身焦土,露出了绯色官服的真面目。
官服背上还是有一块焦黑,也许是焦土沾上的颜色,也许是真的受了伤。
但他还活着,真是太好了……
池棠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。
何必又要去扶他,仍旧被他一把推开,随后他举起了右手。
池棠抹去眼泪一看,认出了他手里拿的正是展遇的随身劲弩。
“住手!”身后有人急喊。
然而箭已离弦。
箭去之处,有一名穿着囚衣的中年男子越众走出,眼里不知看着谁,对周围的险状仿佛一无所知。
弩箭准确无误地从侧面没入他的咽喉,他抬手向前,身体却朝后倒了下去。
池棠正想转头看男子所看的方向,却被身后的李俨捂住了眼。
“义父——”有女子撕心裂肺般喊道,其中悲痛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