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二十三,是池棠的生辰日。
前世的这一日,她失去了父亲。
从此之后,她的生辰日就是父亲的忌日。
前世今生算起来,她已经有四年没有过生辰了。
这一日清晨,池棠天不亮就起了,穿戴整齐,早早地到了池长庭屋外,也不让人通报,就着满地寒霜直接跪了下去,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。
大冬天大清早的,侍卫们都让她吓得不清,运极了轻功冲进屋把姑娘她爹喊起来。
池长庭匆匆忙忙披衣而出,直接将自己的大氅往她身上罩,口中微恼:“这是干什么?过个生辰还想把自己冻伤不成?”
父女俩的身形差太多,池长庭的大氅一罩,劈头盖脸全罩住了,等池棠手忙脚乱地扒开大氅,虽然看不到,也感觉到自己一大早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已经惨不忍睹了。
池棠摸了摸头,黑了脸,哀怨地看着他。
池长庭看着也恼不起来了,哈哈一笑,拉起她往屋里走。
屋里没有生炭,有点冷。
池长庭将她按在椅上,一面嘱咐人生炭,一面走进卧房,出来时,手里拿了一柄梳子。
他一点一点解开她的发髻,动作毫不生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