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低垂的脑袋,系成燕尾的青丝从颈侧垂下,露出后颈一截白生生的肌肤。
欺霜赛雪,如花似玉。
李俨突然手痒地很想碰一下,却瞥见她的身子却在轻轻颤抖,好像在害怕什么。
害怕他?还是害怕和他去酒楼吃晚饭?
李俨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从前他还是陆子衿的时候,池小姑娘待他何等信赖,每天中午都蹦蹦跳跳地过来,现在再想和她一起吃个饭,就被视为洪水猛兽。
可他也实在不愿吓坏人家小姑娘,没有考虑太久便点头道:“好,我送你回去。”
她面露挣扎,就在李俨以为同路回去都要被拒绝的时候,听到她极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天暗得早,日色已昏,晚风渐凉。
池棠紧了紧披风,低头走在他的内侧。
河边停靠着一排乌篷船,不知哪只船中传出悠悠笛声,如水面月影,摇晃,彷徨。
池棠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生怕被人听见披风之下心跳如雷。
她不是没被男子蓄意接近过,可是秦归接近她是想利用她对付爹爹,萧琢接近她是因为心中有愧想要弥补,那严侍卫……是为什么?
他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