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自己看中的未来宰辅栽在江南,只是调兵宣城的事还需三思而行。
池家那个小姑娘自幼丧母,要是再没了父亲,也未免太可怜了,便是他能承诺照顾她,也总有看顾不到的地方,总不能认她作女儿吧?
池长庭没有离开,抬起头,目光沉下,冷冷道:“还没谢过殿下帮小女找到了蝴蝶簪!”
说完正事,可以兴师问罪了。
李俨沉默片刻,云淡风轻道:“些许小事,不必谢恩。”
池长庭咬牙道:“殿下不解释一下吗?”
李俨面不改色:“何必忘带了。”
池长庭一噎,又道:“今天下午,殿下召见小女又所为何事?”
李俨看了他一眼:“不是池卿让孤多看顾池姑娘吗?”
“那——”池长庭张了张口,又觉得不好说。
他不说,李俨也知道他想问什么,遂正色道:“孤现在是陆子衿,虽心知男女有别,也不能过分引人疑心——”顿了顿,“何况,孤与池卿相交多年,心中视池姑娘如同晚辈,难道池卿信不过孤?”
池长庭倒也不是信不过李俨的人品,只是事关自家姑娘,格外着急一些。
听他这么一说,终于想起了那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