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棠六岁的时候,生母病逝了。
阿娘刚没的时候,奶娘经常会抱着她抹眼泪:“可怜的姑娘啊,日后郎君续娶了,我的姑娘可怎么办?”
池棠日日听着,也跟着掉了不少眼泪。
后来不知怎么,奶娘就没再说了。
而爹爹,也一直没有续弦,也没有纳妾,甚至没有将她交给大伯母教养,而是独自带着她来了吴郡。
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爹爹续弦的事了。
“譬如丢东西这样的事,倘若有个主母,不说能杜绝,至少也比较好处理。”颜松筠的神态甚是感慨惆怅。
池棠回了神,道:“先生怎么就不好处理了?”前世可以,怎么现在就不行了?
颜松筠正经道:“你那里都是娇滴滴的女孩儿,我怎么好审问?还是你自个儿来吧!”
池棠不以为然:“锦屏不也在先生这儿?”
颜松筠一滞,道:“那是府君的吩咐。”
池棠赌气起身:“我去求爹爹!”
颜松筠笑了一声,背脊后靠,施施然道:“锦年院诸人品性我不熟悉,你若要我来查,偷盗财物这样的事,可不比锦屏失职这样的小,锦年院上下、乃至外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