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他就把我按到他怀里,然后用力抱住,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的声音里都是哽咽:“陶然,我真的怕死失去你了。”
“没事,这种事你也左右不了的。”我安慰他道。
顾一笑没解释什么,抱着我哭了很长时间,最后慢慢冷静下来以后,他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:“陶然,这一生我做过好事,也做过坏事,总体来讲功过相抵了。如果死后真的有地狱,我一个人去下,把好的都留给你。”
“好好的,说这个干什么?”我推开了他,看着他的眼睛问。
他笑了笑,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道:“总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像做梦一样,生怕哪一天梦醒了,忽然发现你不在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我说。
“你保证。”他固执道。
“我保证。”我轻轻对他笑道。
他的眼泪让我忽然明白,既然有些事情他不让我知道,那我也就不去追问了,因为没有必要。何况他们家的事牵扯了几代人,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,更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。
我很同情顾天宝母子,可是这种同情是廉价的,因为于事无补。
我们的日子平平常常的,和众多普通夫妻一样,每天上班下班,带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