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。
车来车往,人潮拥挤,而我孤零零一个人。
这一刻,我觉得就像被隔离在外太空一样。
一个人,与这个社会的所有关系,让这个人得以成为完整的人,离开了这一切,忽然没了任何价值。
原来,给我惹麻烦的弟弟,不善言辞的老爸,嘴上刻薄的老妈,出轨的司建连,全是谎言的顾一笑……这些,居然是我存在的所有价值!
我不知道自己在荒芜的人群里站了多久,直到手机不停的在包里震动,把我从自己的星球震了出来。
我掏出手机,看到是豆包老师打来了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仅存的美好了。
“豆包妈妈,孩子发烧了,你能尽快来学校把孩子接走吗?”她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说。
“我现在不在北京。”我脱口而出,“孩子烧得严重吗?”
“很严重,迅速就到了三十九度三,现在还有其他人能来照顾一下孩子吗?”她又问。
“我想办法,马上给您回复。”我挂了电话。
有了孩子,来不及悲春伤秋,甚至连身世之悲都维持不了几分钟,我又投入到火热的生活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