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知府老大人以下,登州城的公门中人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收了谛听散的银子,大有大份小有小份、谁也别想从此案中摘开干系。至于他们该如何把这桩天大的命案弭平,那就是这些人自己的问题了。
沈归之所以选择在望海楼中坐以待毙,除了对于自己的身手有着十足的信心,主要还是由于风雨禁海无法出航,所以只能坐困危城之中,静静等待风平浪静之日。不过这登州城也不止一间望海楼,他更没兴趣留在原地、帮那些收了黑钱的皂吏完案交差;所以当他扭断了徐天川的颈骨之后,便立刻强打起精神,拖着一身足以致命的伤势,离开了这间望海楼。
如果说哪一道的江湖人、不那么看重银钱富贵、也不想跻身于主流社会的话,那就当属花子门人了。放眼天下,任何一个乞丐窝里,除了那些肢体带残、或是无亲无故的妇道之外,大部分的爷们,不是天生的懒汉,就是那些过一天算一天、不愿意受人约束的自由主义者。
当然,江湖规矩也是一种约束;但这种约束,至少还披着道义的外皮;在他们眼中可以带来温暖与安全的感觉、也没有律法的强硬与冰冷。毕竟这江湖规矩,是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的约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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