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,自打过了胶东线的五莲城以后,二人便再也见不到鲁东路自行张贴的海捕公文了。眼下来到登州城的南门以外,除了一些海货摊贩以及茶棚之外,就只剩下了两名正抱着枪杆子呼呼大睡的城门吏了。
齐雁轻手轻脚的上前,伸手敲了敲桌面,脸上也扯出了一抹憨厚朴实、人畜无害的笑容来:
“对不住啊,扰了二位老总的清梦……”与此同时,两小块银渣子,已经不声不响地塞入了二人手中。这二人抚摸着银子那熟悉的触感,立刻就把起床气给收了回去,互相对了对眼神之后,还是年长之人首先开口问道:
“听兄弟的口音,是个外乡人吧?哪来的呀?来俺们这干啥呀?”
“老总好耳力,小人是蓟州卫津人,这次来到贵宝地,本打算贩些货物回去,可谁知道刚进了鲁东路地面,还没过半天的功夫,一大笔货款就被山大王给劫走了!小人本想着原路返回,可现在又没了买路财,如果再遇上另外一伙不说理的马贼,小命不就交代在这了?这不是嘛,我打算进城寻一位船老大,把我和我家兄长渡回卫津城!”
这位年长的城门吏一言不发、仔细打量着满面谦卑之色的齐雁,直到齐雁以为露出了什么马脚,打算扭头一跑的时候,对方才阴阳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