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罢了一席简餐,吃饱喝足的众位大人们便围坐在议政阁中;有人点起了一杆旱烟袋、有人为大家泡上了功夫茶,可他们口中所议之事,竟与家国天下、华禹大势,毫无半点干系。
“蔡阁老啊,听人说我那安国贤侄的夫人,近日为府上多添了一位小少爷吧?家里有了这么大的喜事,怎么也没跟诸位同僚知会一声、也好让大家一起沾沾喜气啊?”
开口说话之人,乃是礼部尚书钱其庸;而他口中所说的“安国”,便是如今中州路总督——蔡宁的表字,也正是蔡熹蔡右相的家中长子。
“古津的消息总是那么灵通!确实如此,老朽家中最近多添了一位男丁,待孺子满月之时,诚邀诸位同僚于寒舍饮宴!皆时,还请各位务必赏光,莫要拂了老朽这一张面皮才好啊!”
蔡宁夫妇本是同年生人,二人成亲近二十载,如今皆已念过四旬,膝下却一直无有所出。蔡家人也是病急乱投医,从真先生请到了假大夫,从真和尚请到了假大仙,可愣是谁也没说出一个子午卯酉来;而这桩咄咄怪事,也一直都是蔡相爷的重大心病。
可万没想到,去年此时,已然年近四旬的蔡小夫人,远去中州探望夫君,竟然遣人送回了一封宣布老来得子的家书!大约十天之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