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假寐的汉子刚才就有些恼了,可自己推着棺材车走了这么远的路、着实被累的不轻,根本就没心思搭理这个“王八揍的花和尚”;可如今被他这么一吹耳朵眼,多少日子都没过碰姑娘的自己,立刻就没了半点继续睡觉的心思;满肚子的邪火蹭的一下烧到了脑门,猛一下站起身子便要破口大骂……
此人本想从花和尚的祖宗十八代 开始问候;可刚刚提及对方的老母亲之时,便只能从喉管里挤出嘶嘶的风声……
沈归站起身来,看着那位眼神迷离的“喷泉“,挑起大指低声赞道:
“起床气可真大呀!”
此人的喉管已经被切了个大敞四开,眼下除了呲呲的气声之外,其他任何响动都发不出来了;他本打算尽力敲响那柄近在咫尺的铜锣,然而沈归却用脚尖轻轻向外一踢,便将他最后的希望也彻底湮灭在半寸距离以外。
犹如泉眼般的血液,由于体内压力的鼓荡高速喷溅而出;没过多久,也许是鲜血喷尽、也许是被活活憋死,这位全村最后的希望,也彻底坠入了黑暗之中。
沈归离开驴棚,收取了自己的短剑,便钻入了身后的第一间民宅;没过多久,大蒋家村的场院之中便堆满了颈骨被扭断的近两百具死尸;许多人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