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主客三人已然全都在正堂之中落座;但一时之间,彼此却相对而视、默默无言。直到督帅府亲卫营的营正走到了正堂门口,抽刀在手环伺四周之后,祝云涛这才朝着那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,上半身前倾、低眉顺眼的等着对方开口说话……
“咳咳!你们巴蜀道山路可是真真的难走,这一路上可把咱家给颠的不轻啊,再加上这鬼天气也是又凉又潮的,把我这老喘病都给勾出来了……咳咳……”
这位富家翁一开口,便操着一腔典型的太监腔调。而祝云涛也是早就知道此人的身份,不但没接对方的话茬,反而站起身子,用力地朝着屋外拍了拍手;片刻之后,来了一位模样普通的小厮,双手捧着一架南康广陵府出产的朱漆大盘,上面蒙着一块红布,轻轻地放在了祝云涛手边的桌上;随即又朝着三位老爷依次行礼之后,一言不发的迅速退出了正堂屋中。
待她离开之后,还未到不惑之年、便已然身居一路巡抚的项青项阴山,此时迅速站起身子,紧走两步关上了正堂大门,随后便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大盘上盖着的那块红布……
原来,在这枚足有铜盆大小的朱漆圆盘之中,端端正正地摆了一摞银票;而在银票的旁边,还零零散散地摆了几块黑褐相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