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乐安也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那道灼热目光,但毕竟齐雁伤势过重,在现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刻,他也根本无暇顾及沈归的心理活动……
“伤口这么长,刀伤药根本就没用;像你这么大的出血量,无论什么止血药粉,刚撒上去就得被血液给冲走了……”
李乐安一边解释着伤情,一边从自己的腰囊中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,又从腰封处解下了一直随身携带的银针包,这才朝着齐雁努了努自己圆润的下颌……
那道困住了二林子近一年光景的粗大铁链,竟然随着齐雁的随手一抹,就宛如一条忽然失去了生机的蟒蛇一般,‘颓然’的落在齐雁的脚面之上……
果然是小绺们年轻一辈的翘楚,即便已经身负重伤,开锁之时也没有发出半点的响动……
刚刚走出监号的李乐安,急忙在齐雁的鱼际、尺泽、血海三道止血要穴上施以针灸,随后便开始观察起了伤口的血液流速,脑中也飞快地思索起了过往的外伤医案……
沈归隔着面前的木栅栏,看着面如死灰的齐雁,面色显得有些阴沉……
“大雁……以你的轻功造诣……又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呢?莫非在县衙的后堂之中,竟然真的豢养了一位天灵脉者做打手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