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弯,那柄闪烁着寒芒的‘指间刀’,便不知被他收在了何处。他走上前去,伸出右手,来回地摇晃起了那位假道士的脑袋:
“你这鬼东西,还挺有意思的呀!骗家门的人小爷见多了,可无论是风麻燕雀、还是金爵要册,人家都是只图财、不害命啊!你再瞧瞧你呢?这千门八道,您到底该分在哪一门呢?如果按照你坏了人家空心果(寡妇)这一档子‘花案’(桃色案件)来算呢,你就变成了下三滥的采花贼,虽然也身在江湖道上,但是却当不起‘老合’二字了;可如果按照你身入‘华神教’、成了一个坏人性命的‘邪道人’来算呢,连江湖道你都踩不上了。如此一来的话,我就该替你师傅以及江湖道清理门户!最起码,也得先把你那‘一口春’(春典黑话)给收回来(割舌头)!”
听齐雁说到这里,满面谄媚之色的邪道士面色骤然惨白一片,竟然被这几句话吓得跪都跪不稳当了,整个身子一软,瘫坐在秸秆堆里,表情也是呆若木鸡,似愣似哭一般;而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沈归,听了齐雁这话却不太高兴:
“我说大雁啊,你方才说的这叫什么话呢?您再来瞧瞧这位道爷的面相,就算是割下来舌头,又有什么用呢?正所谓‘舌白似蛇、阴毒淫奢’,这么一位天生的大魔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