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清晨,东暖阁中的颜昼也是满心的忐忑不安。他焉能忘记倪醒与三北书院的仕子、此时仍然还在南门大街上‘逼宫’;虽然初舅父李登对于此事,给自己的‘处理意见’便是立刻无罪开释汪家父子,并且亲自向倪醒许诺:待他登基承继帝位之后,会亲笔写下一封‘罪己诏’,传示幽北三路。
给颜昼出的这个主意,完全是李登‘自作主张’的结果。这也是他的一份私心,事先也没有与任何人透露过此事。他之所以会选择与颜昼站在相对的立场上,凭的是幽北丞相的身份、沈归未来丈人的身份、李家的家主身份;唯独给太子提出这个解决方法之时,他秉持的却是颜昼娘舅的身份。这即是他顾念亲情,也是他心中的一份柔软。
可往往就是这等真正能够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,往往都是那些所谓的‘逆耳忠言’。心高气傲、胸怀大志的颜昼,又怎么可能采用这个法子呢?
若是为了解决眼前的危机而释放汪家父子,颜昼兴许还能咽得下这口气去;可如果要在继位之后,连一见露脸的事都没办呢,却反而要先亲笔写下一封罪己诏、还要传示整个幽北三路。此事对于看似前途一片光明的颜昼来说,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极大屈辱!
纵观华禹大陆的历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