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府之中,翁婿二人坐而论道,再加上还有刚刚聘回的‘齐鲁厨神’宋行舟在旁作陪,当然是一派祥和与安宁的气息;可此时奉京城的街面上,却已经彻底乱了起来。
绝大部分的商家店铺,都已经挂上了‘出赁出售’的木牌;所有的货栈与钱庄也是家家爆满、每一位打算‘跑路’的生意人都加快了清点账目货物的速度,不惜折价蚀本,也务求在三日之内,彻底离开幽北三路。
商人如水、本就逐利而流;如今幽北三路对商人加征重税,他们举家搬迁也还算是可以理解之事;可其他行业遭受的波及,却让所有的奉京城百姓彻底陷入了混乱犹疑之中。
最显而易见的、便是那些走街串巷的牙人们了;这本是牙人大展拳脚的最好时机,但他们却极为反常的集体放了‘大假’,竟连一个出来‘上工’的牙人都没有。
这些牙人们的眼光之毒辣、对于奉京城的百姓而言,可还都是历历在目的事:早在两北还未开战之前,这些牙人也不知道为何,仿佛对幽北三路信心满满一般;他们整日穿街过巷,挥撒着大笔的银票、用极为低廉的价格,购回了一间又一间的商铺与宅院。要知道,当时的奉京城,可正面临着二十万平北大军的虎视眈眈,而他们不惜举债购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