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夫子这么一说,大家便全都转过了弯来:这倒霉催的新税法若不是出自于李丞相之手,那与别人更不可能有半点干系了!这一切全是那个还未登基的监国太子颜昼,亲自谋划的缺德主意;不仅如此,若是联系上最近几日街面上的传言,说他欠了人家南康四百万两银子的外债,不仅逻辑上说得通、动机也全都齐了呀!
“倪夫子,倪夫子!您这可以亲眼得见啊,太子殿下这是打算抽干我们百姓的每一滴血,去补他欠下的那个大窟窿了!您说说看,他把这么重的税赋砸在我们头上,可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怎么活啊!”
南门大街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,唯独‘救命稻草’倪醒倪夫子,既不发一言、也不理会任何人,仿佛又陷入了沉思一般……见他这副老僧入定的样子,人群中几个人‘聪明人’立刻闭上了嘴、并且还朝着周围奋力地挥了挥手,对着他们轻声地说:“嘘……倪夫子正在给咱们想办法呢,都小心着点,别吵到他老人家……”
良久之后,倪夫子终于再次抬起头来,看着远处的影影绰绰的宫殿,语带忧虑地说道:
“自两北大战之初,先帝便被国事所累、积劳成疾之下导致旧病复发、无法亲自理政;所以太子他才能够临危受命、暂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