斟满了酒杯,语气略带萧索地说道:
“今日恰逢一场大雨、我四人被拦在酒楼之中、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。从今日开始、日后的路上定然是荆棘密布、危险万分……希望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我等四人还有重新相聚、饮酒谈笑的机会……”
裴涯听到颜青鸿的这番‘丧气话’有些奇怪,他放下了手中酒杯,神色不解地问道:
“二皇子如今明明已经占据了上风、何以情绪仍然如此低落呢?莫非您是不相信沈归的为人吗?当然了,这说到底也是你们之间的私事,与裴某其实并无关系;但裴某与沈兄也曾有过一面之缘,依裴某愚见、他沈归也并不是个野心勃勃之人……在您成功继位后、他沈归至多也只会成为李丞相那样的辅弼之臣、于国于民来说、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……”
“非也!”
颜青鸿一仰头、饮尽了杯中酒液;而后坐下了身子,双眼无神地望向窗外雨景:
“我虽然不清楚沈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、但却早就把他视如同胞手足一般信任……呵,说来也怪,如今想要我命的人,也是我的同胞手足……既然裴督问到这里了,那么颜某也不妨对诸位说句心里话:自从我懂事开始、一直到今时今日、都没有生出过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