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身体抱恙多日,在下本不该打扰您的静休。但昨日听手下之人回报,说相府近日以来举府挂白,好似正在筹办丧事的样子。在下闻听之后万分担心,这才随便借了个由头前来府上,实际上是为了专程探访相爷您的……”
李登听到柳执这一番话,假模假样地低头轻咳了几声,之后神色立即恢复如初,只是声音比方才还要飘忽一些:
“有劳柳少监挂怀……府上新丧了一位老家人……不碍的,不碍的……”
但凡聪明人,大多都会有些‘坏毛病’。别人摆出来给他看的,他全部都会怀疑;而他自己费尽心力找出来的‘所谓答案’,无论是否荒谬,却必然万分笃信。北燕的郭氏父子即是如此,所以便遭到了沈归的‘精准打击’,吃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大败仗;而柳执也同样有这个毛病,此时他见李登一番故作姿态,心中对李乐安之死,便已经笃信了七分。
“哦……既然如此,还请李丞相节哀顺变。如今幽北三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火洗礼,正是百废待兴之际,望您能早日养好身子,为幽北百姓多造福祉才是啊……”
自觉掌握了主动权的柳执,此时真是半点都不着急了。因为如今李乐安一死,东幽李家就已经注定了会落到太子手中;而且,就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