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子们心中,生出了难以名状的躁动之情。
“但是,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日后之事我们暂且不去谈它。老夫如今年迈昏愦,身心精力又被拴在那些浩如烟海的朝廷俗务当中;多年的丞相当下来,也就难免有些食古不化、不知变通了。今日,李某想借着这个难得的集会,与诸位学子相互印证一番,也好让李某这个顽固老朽,闻一闻时下的新派学论。”
李登的一番自嘲,引来了诸位学子的会心一笑。在场众人有谁不知道,这位李登李齐元,虽然出身于商贾世家,可他也是幽北之地、自古以来头一位游学天下的当世大儒;就连那些眼高于顶的北燕腐儒们,只要提起‘李齐元’这三个字,都免不了的真心实意地赞上一声。若谁真的信了他的自谦之言、认为李登真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,那才是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。
“恩师若是太过自谦的话,又让我等门下弟子、该于何地自处啊?不过既然恩师能从百忙之中、抽出空闲之身、又愿意亲自对我等顽劣之徒倾囊相授,那自然是恩师讲什么、学生们就听什么了……”
坐在第一排正中的汪诲,如今适时地接上了话、给自己的恩师李丞相‘捧起跟’来;反而是坐在轮椅上的万长宁,闻言莞尔一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