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恩师李登,正与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对面而坐;而二人面前的桌台上方,也零零散散地摆满了书籍账册。
“最近老夫身子不大爽利,好些日子都没去书院了……嗯?淮南你这是……?莫非是汪尚书他……?”
李登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,一边说着客气话,一边转回头来;可映入眼帘的,却是汪诲那被阳光刺得泛红的眼圈、还有那一身极为富有特色的装扮……
汪诲面对李登这个误会,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。毕竟自己前来吊唁之人,如今就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;而自己的父亲明睿公汪大人,如今也好端端的活在人世;总不能为了缓解尴尬,就把自己亲爹的一条性命给豁出去吧?
多日以来,李登心中根本就没有‘自己女儿现已身亡’的这份警觉,而坐在桌边的万长宁,看着汪诲那略带尴尬的神情,显然是知道他的心事所在。
不管是行动坐卧、还是吃喝拉撒,凡人同时能够接受与处理的‘信息量’终究有限;自从万长宁失去站立行走的能力之后,整个人的感受力便飞越上了另外一个台阶。
就好像是双目失明之人,听力就会变得格外出色一样。
“想必这位便是礼部尚书汪大人的长公子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