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,嘴里仍然不停地说道:
“您瞧这座怎么样?这可是小的专门为您这样的贵客预留的专座!您瞧瞧这屋里,什么官宦子弟、富家阔少没有啊,可小的根本就没把他们往这带!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他们跟您不一样,他们身份不够!得,那您先坐着,小的这就给您沏一壶‘高’的去(酽茶)。”
别看这小伙计话说的好听,可茶还是普通的茶,人还是那些个人,就连戏台上的各路艺人,都还是那些‘半熟嗓’。如今唱的正是‘伍子胥一夜白头’的剧目。台上的艺人水平不错,台下的看客也是如痴如醉、连声喝彩。如此热闹又充满市井烟火气的场景,却让沈归的一片心思,逐渐冷到了骨髓之中。
一场‘文昭关’唱罢,走上了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身影。这人如今穿着一身粗布白褂,手臂张开,正在往戏台正中抬着一张小方桌。等他放下桌子之后,又依次拿来了醒木、汗巾、扇子;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,这位‘小先生’朝台下客人鞠了个躬,随即又转回了后台。紧接着,一个体态精瘦、但精神矍铄的老头,右手抓着把精致的一尺折扇,坐在了书桌后面。
随着他几句定场诗念罢,随着一声醒目敲击桌面的脆响,这位乌江客便继续说起了上回书说到的书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