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卒的衣甲看上去十分破旧肮脏,掌中军刃也都残破到不堪使用的地步;更有好些军卒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一瘸一拐、看那模样就是还有旧伤未愈;为首领头一人,头发披散了一半,脸上也都是灰尘与血迹,根本瞧不出其人的年纪相貌……
很明显,这队军卒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,根本就不可能是裴涯麾下的中山督府军!
“裴督……这些溃兵都是什么来路啊……?”
李海林放下了手中的‘奇怪物体’向裴涯问道,可他这一回头,却见到了裴涯神色极为古怪,看上去略带些歉疚之意。
“一个不留!”
为首那个披散头发之人喊出了这道命令,挺动手中大枪,与身后的‘溃兵们’犹如饿虎下山相仿、抡动掌中马刀上下翻飞,砍向一个个神色错愕的商队中人……
从此时的身体状况上来看,无论是镖师趟子手、还是车夫力工,比起这些平北先锋营骑兵来,都高出不知多少倍;可就是这些精神足满的青壮男子、直到头颅盘旋在半空当中之时,脸上还挂着一幅‘难以置信’的错愕表情。
无论这些镖师是何等的江湖好手、也俱是穷苦百姓出身,祖上数出几辈去,都没有官宦豪绅的底子。这样的成长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