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已经势同水火,根本没有调和的余地;而你居然在这种情况之下,妄图用几句不疼不痒的风凉话来招降郭某?若是郭某愿意受降,又岂会走到这双山城呢?”
裴涯听了郭兴这番话,顿时眼皮一番,生出‘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’的感觉。按照华禹大陆的规矩来说,两军开战之前,双方主将策马出列,互相说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客套话,然后才会各自挥动兵刃,分出一个高地上下啊!
可如今这郭兴又是怎么回事?竟然把自己的几句客气话当了真,竟然还叽里咕噜地操着沙哑的嗓子算起了小帐来?说好的山穷水尽呢?说好的走投无路呢?
“我说郭兴,你父平北侯郭孝,也算是华禹大陆上一等一的名将,而你也自然算是将门之后了吧?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呢?你我双方各为其主,两北之间大大小小的战争也绵延纠缠了近百年,彼此的手上谁又没有累累血债?真要是一笔一笔的算,这笔近百年的厚帐,你算的清楚吗?”
郭兴听完点了点头,扶着身后还带着温热的战马尸体,踉踉跄跄地站起了身子,向后一伸手:
“抬过我的枪来!”
这一下子,郭兴身后的平北军士卒俱是神色一凛。尽管这一百余残兵都已经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