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。
可如今在沈归眼前未着寸缕的青雪,原本雪白细腻身子已经变成了陈年火腿相仿;原本温润细腻的肉体之上,竟连半块完好的皮肉都再也寻不出来了;那宛如太白山一般高耸滑腻的胸膛,如今就像是没了眼珠的盲人一般,只剩下了凹陷的黑洞,犹如两道无底深渊,正在凝视着沈归;
而她原本勾人魂魄的洁白肌肤,更是布满了新旧伤痕、虬结交错在一起:沈归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,便看出许多伤痕的来源:有的伤痕是正圆形轮廓,中心凸起一个肉瘤的火疮。这种伤疤定然被烧红的烟袋锅子,直接扣在了皮肤上,烧灼而出的旧伤;还有些是一块块的细小的圆形疮疤,不用问,在这个地方能够留下这样形状的疤痕,那必然就是烟枪通条的杰作;还有些大片皮肤一起消失的痕迹,单从整齐伤口的边缘便可以看出,这定然是被人用锋利的匕首,活生生从青雪身体上割取下来……
沈归的双眼此时已经模糊了一片,他急忙用袖口在脸上胡乱一抹,随即便把外袍脱下,围在了面前这具凄惨悲凉的肉体之上:
“这群畜生,我非……”
沈归刚刚出口了六个字,便被紧紧锁闭住的咽喉生生掐了回去。他不再勉强自己开口,只是无力又机械地摇动着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