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开了好几道口子,虽然此时已经没有鲜血流出,但仍然可以看见皮肉翻开的血肉之色;最诡异的,则是嘴角还扯出了一抹诡异的弧度!那模样似哭似笑,自己看在眼中都觉得有些骇人。
看清楚自己的面目之后,原本就有些难受的喉咙,竟然又觉得干渴袭来。郭兴索性一头扎入了河水之中,整个人这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他透过水面,盯着自己未洗干净血污的双手,只觉得十分熟悉的双手在河水的折射之下有些走形,凭空生出几丝陌生之感;再回顾这一夜自己的所作所为,整个人便直愣愣的傻站齐胸深的河水当中。
“少帅,前面应该就是中山路的地界……咱们饮马之后,是直接冲入中山路腹地复仇?还是直取裴涯的中山督府军驻地?”
冯廉也本就是个老行伍,对昨夜那些事本就极为熟悉,根本没有生出郭兴那般复杂的感慨来;而己方昨夜的所作所为,虽然摆不上台面来、也算不得什么英雄所为,但两国交战,生死本就各安天命。这些幽北无辜百姓屈死己方之手不假、那自家平北侯与后军十万同袍的枉死,又要去向谁讨回呢?那些在连绵不断百年的两北战争之中,阵亡屈死的两国将士与百姓们,又要去找谁来伸冤呢?
这本就是笔糊涂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