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据说他们缴获了张黄羚撤退之时,遗留下的全部辎重粮草,还顺带着整座营盘,都一起接收了。也可以这么说,以飞虎军平日里的辎重配额、加上张黄羚的谨慎贪婪性子推算,郭兴的这次缴获,足够他们五万大军的三月之耗了。”
裴涯闻言立即狡黠一笑:
“沈兄所说极是,裴某对此事也有所耳闻。依裴某之见,那五万大军本就携大胜之势,如今又身负血海深仇,实属锐气正盛之时;依照兵法,此时理应避其锋芒,待敌气势与粮草消耗殆尽之际,再两面夹击合围,一举歼灭才是。不过若如此一来……”
裴涯说到这里便立刻闭口不言。只是整张脸上都挂满了忧虑,不停地叹息摇头,不肯再多言一句。
沈归明白他此时心中所想,适时开口道:
“依兵法而言确当如此,但所谓兵无常势、水无常形,任何进军策略都应该因地制宜、因人制宜,否则,不就成了刻舟求剑、照本宣科的糊涂人?毕竟凡是统兵将领,麾下所带之兵并不只是棋盘上一颗颗死物,而是活生生的人呐!”
沈归这番话把裴涯听的是连连点头,他本就是饱读兵书精研战策的儒将,目前也正在实战中融会理论知识。此时一听沈归的这番‘内行话’,心中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