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左丞之言,似乎也同意方才巨灵侯的意见——任他几路来,我只一路去,倾十五万大军齐出东海关,直取伪都奉京咯?”
这位左丞相听完之后一皱眉,心下十分不满自己竟然与一个莽汉混为一谈,可事实如此,自己若是开口辩解,反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。
“不错!虽然听起来,如此风格行事,未免有些简单粗暴,但我北燕坐拥南七北六、一十三路行省,无论幅员、土地、税负、粮草,比起哪一样来,都是他幽北三路的几倍乃至十几倍。两方国力底蕴相差如此悬殊,却还要踟蹰不前畏首畏尾的话,被他人嗤笑还在其次;若是一旦被当成了只知咆哮没有利爪的纸老虎,那可就谁都会来试着撕下一片肉吃了。真到了那时几面受敌,我北燕王朝可就岌岌可危了!”
他这一番推断刚说出口,有一个看模样在四旬上下的中年男子,从文官行列之中走了出来。他一托手中象牙芴板,稳稳当当地把礼数做足,这才开口说道:
“启禀陛下,诚然王相方才之言有其道理;但我北燕目前的国力,恐怕并不足以支持两线作战。如今汛期将至,禹河的清淤工程已经是迫在眉睫,这可需要国库立即播发很大一笔数目的修河银两;若是想同时保障两岸百姓的正常生活与明年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