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帐之后,裴涯坐在帅案之后仔细观察起那张羊皮地图来,偶尔还用一杆细笔在纸上写画着什么。而众家将领也都分头去做准备,一时间在整座督府军大营之中,呈现出了一派极为忙碌的热闹景象。
转过天来,在天还未亮透的清晨,前任中山路少都督傅忆,就怀揣着一封书信推门进屋,把大伤未愈的沈归从美梦中拽起了来。
“还睡?出大事了!”
沈归眼睛都没睁开,随便嘟囔了一句:“出什么大事也得先睡饱了再说啊……上吊之前还不让人喘口气啊……”
傅忆一把就掀开了他那温暖的被窝,初春时节的冷空气一下就把沈归打了个透,直接把他冻醒了一半:
“裴涯那个蠢货昨天在督府军中开会了,看那意思,是准备走我当初的老路,对漠北草原人实行坚壁清野的防守态势了!”
这一句话直接把沈归彻底惊醒,他揉了揉双眼,定了定神,朝门外喊了一句:“更衣!”而后又对傅忆说:“把齐返也叫来,给我一刻钟时间,咱们一会在何文道的屋里见。”
没过多久,跑的气喘吁吁的小胖子齐返,与傅忆一起走进了何文道养伤的侧房之中。才刚一进门,齐返就嚷嚷起来:
“大早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