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与颜狩俱是一愣,这主仆二人对视一眼,皆轻笑出声:
“孙白芷啊孙白芷,其实朕与陆监事早都知道,你与郭家那个沈归私交不错,但朕怎么也没想到,你们二人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。你如今只因为沈归他想要报恩,便敢只身犯险,在皇宫大内触犯天颜!”
“回禀陛下,草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,而且草民此次入宫,也只是为了陆监事的伤势而来,并没有任何其他想法。毕竟无论怎么说,草民都首先是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,而后才是谁的弟弟,才是谁的朋友。”
颜狩听他这一番表白的话,倒是皱了皱眉。其实他命令御马监扣住反水的何文道,也只是因为如此一来,更容易彻底肢解萨满教,为幽北三路如今这“君权神授”的现状,来一招釜底抽薪而已。当然,顺便也出一出被他出卖的闷气。所以何文道这条命,对于颜狩目前的实际意义,还远比不上陆向寅那条命重要。
“哦?何文道犯的可是欺君之罪,若是这么容易就把他放了,那朕的君威何在啊?”
“陛下,何文道触怒天颜之事,与草民并无干系。但若是想要博得陆监事那一线生机,却非得有何护法帮助草民译文不可。”
“莫非朕的千万子民之中,还找不出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