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陆向寅,如同往日一般,端然稳坐在御马监厅堂之中的那张太师椅上。而他的徒弟小胖子柳执,正不停地喘着粗气,跑进御马监的大门。
陆向寅看着满头是汗的小徒弟满是慈祥的笑了,而后朝他招了招手:
“过来坐下,等喘匀了气再说话。”
柳执随手拎起桌旁的铜壶,先是咕嘟咕嘟的给自己灌下了半肚子水,一抹嘴巴这才大大咧咧的说:
“师父啊,我把人送到内房之后,就赶紧跑到东城门外了。但是除了在官道上发现有经过掩盖的血液痕迹,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啊!可按照我来回一趟的速度,无论他们动作再怎么个快法,也总得留下点味儿来啊?”
陆向寅用手指头沾了些茶水,在桌面上看似随意的画了几笔,端详了一阵之后又立刻擦掉了。完成手上的活计后,这才再次看向等着自己发话的小徒弟:
“何文道虽然进了内房,但是你得再跑一趟,去告诉小安子,不能见明伤、也不能断气。我要知道的是,他为何会临阵反水、倒戈相向,去帮沈归脱身。”
“那要不要问出何文道与陛下之间……”
柳执问的这句话,连自己都知道有些不妥,因此放慢语速不说,还颇为吞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