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忧心巴格的身体,刻意放慢了回话的语速,想要稳定巴格的情绪:
“我们萨满一教,自古都没有束缚教众信徒的规矩存在。可今时不同往日,这幽北三路的富商官员,不是改信了玄岳道宫,便是改信了南林禅宗,萨满教的威望早已经日薄西山了。而大萨满林思忧又不问教中事物近二十年,整个萨满教已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,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。这一点,我们心中都是明白的紧。”
巴格听完他这席话,也略微稳住了情绪,几个深呼吸后叹道:
“如今老夫已是耄耋之年,还会有什么看不开的呢?我此番既不是为了争权,也不为了夺利,实在是这历代萨满的心血,不能毁在我们这代人手里啊!我若是也放任不管,不出十年,就再也没有人会记得萨满教了。我倒是无所谓啊,可那时你们这些还活着的人,该怎么办啊?”
正在巴格满腹牢骚的表明心迹之时,由院面传来一声鸟叫,这中年男子急忙走了出去,片刻又回到巴格身边,仔细思量后开口:
“李登原本许给我们的那所宅子,如今给了他的女儿李乐安。”
“她?一个女娃娃要那么大间宅子做什么?”
“恩……好像是……开医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