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有一刻钟,喘匀了气息的沈归,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子,生出一种两世为人之感。他本已经做好,要被这个赶羊一般追着自己的人打出一个浑身青紫的心理准备,但在自己放弃挣扎之后,飞石居然也没再次出现过。沈归抬手拍打开身上挂着的泥土与草叶,屏息静听四下观察。
“怎么除了风吹树叶,什么别的声都没有呢?”沈归一边自言自语着,一边无意识的迈开步子朝着山势高处走去。此刻的沈归,已经浑身无力手脚发软,但已经没有了那人以飞石驱赶自己,行路的节奏能缓下来之后,对于习惯穿行林间的沈归便没什么难度了。
“这人是谁,老头子肯定知道。等我办完了事,回去后得好好问问他。”沈归一边跑着心中一边发狠,牙也咬的吱吱作响。
还没跑出几步,沈归便听见上方有水流经过之声,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臭味。顾不上细想,身子已经在条件反射地蹿到了树后阴影之处。先是观察了身后的视觉死角,确定安全后,沈归便把目光注视在有流水之声传来的方向。
不看不知道,沈归现在身处的位置,已经可以隐约观察到山顶之处了。他随手丢过去几块碎石探路,也没见有什么异样,便弯下了腰,曲着身子半跪半爬地朝山顶前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