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道,无可强求,亦无法明言。”
说完,郭云松看着仍然满头雾水的铁甲笑了:
“简单说来,以此事上说来,若沈归想为我郭家复仇,那我等自可接受;若他不愿,也无需强求;他能来世间走这一遭,全凭了李玄鱼舍去自身的造化天灵。于大义上,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;于家族中,他亦是我郭家血脉,怎忍逼迫唯一的亲人犯险。”
“各位,我打断一下。你们话说到此处,是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吧?”在一边呆坐许久的红鸾,面色铁青,惴惴不安的说到。
“邓姑娘想多了,伍兄和老夫说起过你。姑娘本是东海关副将邓放之女。只因乃父东海关兵败所累,才被教坊司官卖至绿柳楼的。邓放这孩子啊,是当年石盏光从老夫手中要过去的,也算得上是我的老部下了。故人之女,于情于理,老夫也都该护你周全。”
“可是,若没有杀我的心,就不该让我听见这些话。”红鸾被这场席间谈话的内容,惊得阵脚大乱,说话的语气都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。
“当朝天子号宣德皇帝,平日也惯以宽厚仁德示人。当年三北书院的牧草阁主倪安在拦驾骂君,他居然能走下銮驾当街低头受教,此等唾面自干的虚伪嘴脸,岂能以几句不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