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脱干系,顺带看看老头子我还能撑多久。若是如眼下一般时日无多,就干脆再等一年,反正老夫也再无子嗣,就不必枉做小人了;若是今日发觉,我还有几年阳寿,他就来点硬的,随意找个理由来灭我郭家满门。”郭云松这样说着,面目上也没有什么激动的表情,只是用淡淡的语气,仿佛正叙述着一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。
“你不过就是个异姓王爷,而且全家都住在奉京城里。哪至于让他这么坐立不安,欲杀之而后快啊?”沈归喝了一口水,奇怪的问。
“说到底,还是因为几年前怀王颜项那小子,裹挟金甲禁军,以清君侧为名,行篡逆之实的那场叛乱,吓怕了他。虽然在怀王失败后,颜狩把他这个亲叔叔的人头割下来做成了酒杯,每日紧握在手间使用把玩。但他从来都没有紧握住心中的那份对于叛乱的恐惧。也正因如此,那个原本看似木讷老实的颜狩,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。”说到此时,老王爷看了一眼桌边的老乞丐,老乞丐也和他对了一下眼神,嘴里仍然嘎嘣嘎嘣的嗑着瓜子。
老王爷又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你舅父战死的原因,说穿了也就是皇帝想把太白卫真正的握在手里,使太白卫自上而下,都成为他颜家的族兵。若我当日卸甲之时,能把霜儿也带走,或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