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凌晨,下了一整夜的鹅毛大雪,恰好在破晓以前止住。奉京皇宫门前的集市大街上,零零散散的出现了几个摆摊的小商贩。
“我还以为这雪今早停不了呢,还想着能睡个懒觉。哪成想这雪刚停,就让俺家那婆娘给拽起来了。”一个扫完了摊位上的薄雪,开始拢火架摊的中年汉子,随口和旁边的摊贩说着。
“嗨,咱挣的就是这个辛苦钱,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个劳碌命。”随口搭话的旁边摊主也在支杆挑棚,在他身后还有一个脸颊苍白的妇女,正在给面前的小煤烟炉拢火。
“要说还是你们南康人手艺好,就这么简简单单卖点馄饨,活干净不说挣得还比我多。要不有功夫了也教教我得了。”这中年汉子架好了油锅,又拿出自家娘子昨夜备好的肉馅发面:“您瞧瞧,就我卖这肉饼,压本钱还不说,天天弄得一身一脸的全都是油。”
这白脸大嫂拍了拍手上的煤灰,也没看他,只是不咸不淡的顺嘴搭话:“这谁有难处谁知道。挣的都是辛苦钱,谁能比谁容易啊。而且你家烙肉饼我家卖馄饨,搭配着卖大家也都有生意做,不是挺好的。”大嫂根本没接话,直接无视了肉饼摊老板想学手艺这件事。
渐渐地,这片生活气息浓厚的宫前集